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成功举办第二十二届WTO与中国学术年会

2023年11月28日—29日，第二十二届WTO与中国学术年会——WTO改革及第十三次部长级会议展望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成功举办。本届年会由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上海对外经贸大学与中国WTO研究会联合主办，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承办，世界贸易组织教席司与全球经贸治理研究网络协办。年会围绕全球贸易格局的变化趋势、WTO改革及第十三次部长级会议展望等议题开展讨论，约有来自国内外各大高校、各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等200多人线上线下同步参会。

11月28日下午，年会开幕式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交流大厦二层国际报告厅隆重举行，会议由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院长屠新泉主持。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党委书记黄宝印、上海对外经贸大学校长汪荣明教授、商务部世贸司司长韩勇、WTO秘书处教席司分别致开幕辞，突出了对会议的期望和对亚洲在WTO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的重视，为年会奠定了积极、合作的基调，也为后续的深入讨论和交流活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党委书记黄宝印表示，世界贸易组织是多边主义的重要支柱，是全球经济治理的重要舞台，中国正从世贸接轨者转变为深度参与者。他谈到，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是开展WTO研究的重要机构，已初步形成了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全球经贸治理研究网络、WTO教席项目“三位一体”的发展格局。未来，贸大将一如既往，大力支持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加快建设成为国内顶尖、国际一流的WTO和全球经贸治理研究机构。上海对外经贸大学校长汪荣明教授发表开幕辞，表示当前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局势充满不确定性，单边主义、霸权主义横行，全球性挑战问题突出。WTO仍然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如通过争端解决机制解决贸易矛盾等。汪教授认为WTO应该以第十二次部长级会议为基础，主动优先推动改革，推动各国谈判。中国应积极参与WTO改革提案，继续做多边主义的信仰者、维护者，继续开展教研沟通交流与合作，发挥协同效应。商务部世贸司司长韩勇在开幕辞中表示，中国应积极参与WTO改革的领导层决议，发挥大国的引领作用；并紧跟习近平总书记指示，发挥历史担当和创造精神，在第十二次部长级会议中，中国通过努力取得超预期成果；应当推动地方参与世贸组织工作。WTO秘书处教席司代表发表录像致辞。WTO秘书处教席司表示贸易一直是亚洲增长和发展的驱动力，来自亚洲各地区WTO教席的出席，也展现出一种明确的意愿，即该项目的主要价值在于推动教席项目的网络化，实现内部及各社区之间的协作与资源共享。同时肯定了年会中的专题讨论即VILLARS可持续全球贸易体系的重要性。

开幕式结束后进入主旨演讲环节，由上海对外经贸大学（WTO教席）贸易谈判学院副院长应品广主持。WTO前副总干事易小准、中国 WTO 研究会会长崇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驻中国副代表李鑫、全球化智库理事长王辉耀、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副校长洪俊杰、中国驻 WTO 代表团公使李毅红分别发表演讲，对未来的WTO改革方向、WTO第十三次部长级会议议题、多边贸易体系、全球价值链进行了全方位的探讨。

WTO前副总干事易小准指出，在WTO改革过程中，中国应当以身作则，以带头遵守多边贸易规则来赢得各方的信任，以自己主动开放市场来推动多边框架下的合作共赢。中国还应当发挥好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桥梁作用，积极提出更多包容和切实可行的多边改革倡议，努力为WTO提供更多的公共产品，逐步推动形成集体领导、良性共治的全球贸易治理新格局。中国WTO研究会会长崇泉表示，WTO是对经济增长、脱贫、社会福利的促进者。中国应与美国等其他世贸组织成员一起，共同致力解决问题，努力贡献大国力量，推动WTO第十三次部长级会议的成功举办。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驻中国副代表李鑫对疫情之后全球经济宏观环境进行了研判。全球化智库理事长王辉耀表示，多极世界已经来临，但是多极世界的治理体系尚未形成。WTO虽然面临着许多问题但依然是潜力巨大的平台。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副校长洪俊杰就全球价值链（GVC）议题进行了学术分享。他指出GVC的扩张发展有其自身规律且具有区域性和结构性变化，中美贸易战对GVC有极大的破坏作用。中国驻 WTO 代表团公使李毅红分享了WTO谈判的最新进展，涉及争端解决机制的改革、农业和粮食安全问题、渔业补贴谈判等多个议题，非常具有启发性。

主旨演讲过后开始专题研讨第一节，主题为“Villars可持续贸易体系框架”，由印度外贸学院教授James Nedumpara主持，报告人为耶鲁大学Daniel Esty教授。来自印度尼西亚加查马达大学Riza Arfani教授，尼泊尔加德满都大学Achyut Wagle教授，越南外贸大学国际经济学院Luong Thi Ngoc Oanh副院长，商务部研究院张建平研究员，中国政法大学丁如副教授，以及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秦若冰助理研究员参与讨论。

耶鲁大学的Daniel Esty教授介绍了WTO可持续贸易体系VILLARS框架。Daniel Esty教授多次强调贸易的可持续性，分析了贸易体系中存在的挑战，提出需要让全社会平等参与到贸易可持续的讨论。对外经贸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秦若冰助理研究员评论道，VILLARS框架给予了我们更加完善的研究绿色贸易和气候治理的思路，当前碳定价没有统一做法，缺乏底层的研究支撑，该框架对于构建更具包容性的温室气体排放边境调节机制提供了建设性建议。中国政法大学丁如副教授分享了关于如何区分有害和有利补贴的报告，主要展示了可持续性贸易扭曲二维矩阵图，并且提出了三类问题评论，包括VILLARS框架如何能够应对现有的一些问题、如何处理隐形的补贴等。越南外贸大学国际经济学院副院长Luong Thi Ngoc Oanh认为VILLARS框架报告综合性非常强，她提议可持续性的贸易体系应该是为所有人所创造的可持续性环境。商务部研究院张建平研究员指出将贸易问题和环境问题相关联具有难度。他提出CBAM对 WTO的体制构成了重大挑战，违背了WTO的最惠国待遇原则。尼泊尔加德满都大学Achyut Wagle教授和印尼加查马达大学Riza Arfani教授从发展中经济体的视角对VILLARS框架进行了充分讨论。

论坛第二节议题为“中美经贸关系的全球影响”，由屠新泉院长主持。在这一议题下，与会学者讨论了中美两大经济体之间的贸易关系、合作机会与挑战、以及这对全球经济格局的潜在影响。商务部研究院周密研究员强调了中美在世贸组织中起到的关键作用及其作为塑造全球贸易格局的关键参与者的重要性。通过分析贸易数据，他指出美国在世界贸易总额中占比相对稳定，我国贸易增长也能为国际经济带来新希望。为应对当前的经济挑战，他主张将创新作为关键驱动力，并表示对标国际规则可能比“国内法律国际化”更为恰当。中国国际贸易学会委员会李永副主任就中美贸易对世界经济影响进行了讨论，深入探讨了“中美脱钩”“去风险”等关键议题。他在阐明这些现象潜在后果的基础上强调了供应链多样化的重要性。此外，他指出中国市场规模和市场经济体制的独特优势决定了中国有能力激活经济。越南外贸大学国际经济学院Luong Thi Ngoc Oanh副院长副院长以茶叶和可可豆为分析对象，从全球价值链视角分析了发展中国家的整体表现，指出发展中国家的贸易发展态势具有不确定性。印度WTO教席项目主持人James Nedumpara指出，中美经贸关系实际上并不是金融问题，而是全球化问题。他重点讨论了产业政策在促进经济增长方面的作用，强调了产业政策在扶持新兴产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WTO秘书处市场准入司原高级参赞唐小兵以“WTO未来挑战及国际组织人才培养”为题发表主旨演讲。他指出在WTO改革面临的挑战中，我们应当正确地审视国际规则本身，而非拘泥于当下所发生的事情；此外，他还结合WTO的工作经验，给科研机构工作者分享如何学会在规则中思考。上海对外经贸大学贸易谈判学院应品广副院长认为世界全球化目前面临三大挑战，“维护和平与安全”“减少贫困和不平等”以及“实现包容性需求和可持续能力”。他表示全球化需要敦促有能力的成员（如中国、美国和欧盟），增加对医疗经济的投资，并帮助基础设施发展。

论坛第三节议题为“WTO MC13前景与WTO的未来”，由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李思奇副研究员主持。这一议题下，与会者深入探讨MC13对全球贸易体系的影响，以及如何推动WTO在未来应对新兴贸易挑战和改革的路径。商务部世贸司原司长洪晓东认为，WTO需要重新关注与贸易相关的议题，重返谈判桌，并强调成员之间需要紧密团结。他呼吁建立具有“功能性”和“有效性”的WTO，并深入分析了全球贸易治理未来的内部动态。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崔凡教授指出，在逆全球化局势下强调多边理性仍存在，并主张努力使世贸组织更加平衡。他认为WTO需要对审查制度进行改革，并将科学研究作为建立公平全球贸易框架的务实方法。印尼WTO教席项目主持人Riza Arfani教授从环境角度出发，强调绿色政策在国际贸易中的作用，并认为调整国际贸易规则以适应环境可持续发展是迫切需要的。WTO技术援助司前官员Maarten Smeets指出贸易中缺乏信任是未来的重要问题，特别关注全球化面临的威胁，包括保护主义抬头和地缘政治紧张。他认为WTO需要面对这些挑战，特别强调数字贸易在重建信任方面的关键作用。尼泊尔WTO教席项目主持人Achyut Wagle教授呼吁提高WTO运作效率，解决当前争端解决机制的不足，并主张建立更适应性和迅速反应的WTO，以应对贸易逆全球化局势。上海对外经贸大学世界贸易组织讲席（中国）研究院谈晓文研究员就多边数字贸易规则议题进行了详细分析，表示各方已在“数字贸易包容发展”议题下达成主要共识。此外她还强调，规则不是对成员施加强烈的义务，而是为成员方提供交流最佳实践的机会。

11月28日上午，在学术年会正式拉开帷幕之前，在科研楼505会议室还举行了“WTO亚洲教席圆桌闭门会议”，中国、印尼、尼泊尔、越南等地WTO亚洲教席主持人就“多边贸易体制发展”“WTO改革”“可持续发展”“新兴市场”等议题充分交换意见，并共同研讨区域合作，贡献亚洲智慧。

中国入世20余载，前途漫漫还看今朝。当今WTO在贸易全球化受阻，世界局势冲突频出等多方不利的情况下坎坷前行，其争端解决机制与工作议题面临着艰巨挑战。本次年会中来自多个国家和地区、不同大学和研究机构的嘉宾学者带来了丰富的新兴研究成果，对WTO改革、第十三次部长级会议展望和可持续贸易体系框架等多方面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交流与探讨。值得注意的是，参加本次会议的各亚洲国家WTO亚洲教席主持人通过深入交流，强化了亚洲在WTO的影响力，为多边贸易体制发展和WTO改革提供了丰富的亚洲视角，促进了亚洲国家更积极参与国际贸易事务。WTO改革不易，中国将作为中坚力量积极推动改革稳步发展，助力多边治理体系的完善，承担大国责任。

自2002年以来，“WTO与中国学术年会”已连续成功举办二十二届，已成为国内外相关领域专家讨论WTO问题、多边经贸合作、全球经济治理、全球化与中国经济发展等多项议题的重要平台，为政策制定和学术研究提供了许多有益的信息和崭新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