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期全球贸易预警报告在线研讨会顺利召开

2021年12月20日，由我院主办、世界贸易组织教席项目和全球经贸治理研究网络（NITIS）联合协的第28期全球贸易预警报告在线研讨会成功举行。本次研讨会的主题是“第28期全球贸易预警报告——中美欧补贴项目的梳理”，由报告联合作者，瑞士圣加仑大学教授Simon J. Evenett主讲，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会洪晓东，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WTO研究院副研究员李思奇进行评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WTO研究院院长、世界贸易组织教席项目主持人、NITIS秘书长屠新泉教授主持本次研讨会。

Evenett教授首先介绍了第28期全球贸易预警报告的研究背景和意义。近年来中美欧等大国的补贴有不断增加的趋势，且国际社会对此的关注和质疑也越来越多。第28期全球贸易预警报告通过收集中美欧18000多条补贴项目的相关数据，对各国企业补贴（corporate subsidy）政策进行跟踪和梳理，力图从客观公正的角度进行分析，理解企业补贴与市场准入之间的联系，并提出相关建议，从而减少补贴对贸易的影响。

关于企业补贴的定义，Evenett教授总结了企业补贴的一些特点。企业补贴必须涉及公共机构在某些情况下采取的行动，存在实际或潜在的资源支出。这种补贴会给企业带来好处，并且补贴应该是具有选择性的。接下来Evenett教授用数据和图表阐述了近年来中美欧在企业补贴项目上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增长情况，这导致了贸易紧张局势以及WTO中的争端。

第28期全球贸易预警报告中有一些主要的结论。其中包括企业补贴不仅仅是在金融危机或新冠疫情危机期间才发放的，在经济运行良好的时候也依然有许多补贴存在。只有不到1.05%的企业补贴被削减或取消。企业补贴普遍存在，不仅限于农业。在新冠疫情之前，中美欧的补贴覆盖了全球商品贸易的62%，并且有证据表明，中美欧之间存在着针锋相对的补贴态势。

在报告的最后Evenett教授对于企业补贴的规范提出了一些建议。Evenett教授认为目前在WTO中进行关于补贴的多边谈判成功率不大，但可以尝试通过值得信懒的第三方先在WTO外开展非正式对话。当这些非正式对话形成了一定的共识之后再拿回到WTO平台上进行讨论，这样能够提高谈判的效率。关于补贴问题既要认识到补贴对公平竞争和市场准入机制带来的危害，也要承认有些补贴的必要性，因此要对补贴进行分类。现行的WTO通报机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要探索出信息收集的新方式，完善WTO在补贴内容的设计、补贴的监督和评估等方面的相关规则。

评论人洪晓东对Evenett教授的报告进行了点评。他同意Evenett教授的大部分观点，认为Evenett教授提出的建议很有启发。洪晓东认为对于补贴的研究不仅要基于数据和事实，更要触及一些深层次的问题，例如究竟为什么要进行补贴以及补贴所产生的溢出效应。他认为补贴是发展中国家发展经济、创造就业的工具。补贴有时也有助于纠正市场失灵。对于一些私营部门的研发补贴，以及疫情期间与恢复生产相关的补贴是必要的。洪晓东以自己在美国工作时美国对汽车产业的补贴为例，说明了发达国家进行补贴的战略意义。关于报告中提到的补贴的分类问题，洪晓东以WTO“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议”（SCM）为例进行了说明。就报告中指出的中美欧三方进行针锋相对的补贴这一观点，他认为如果从长期的数据来看，这一趋势并不明显。最后洪晓东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即SCM能否成为未来补贴规则谈判提供有效的解决方案。

李思奇副教授也就报告进行了点评。她肯定了第28期全球贸易预警报告的研究成果和所做的贡献，报告中的数据和分析十分清晰，对增进理解、加强信息交流与分享十分重要，并为WTO规则改革提供了一定的参考。她同意报告中的主要论点，认为补贴不仅在公共部门存在，当下在私营部门也比较常见。未来关于企业补贴问题应加强对话，同时照顾到不同成员国的经济发展水平。李思奇认为对于补贴要客观看待，补贴一方面会干扰贸易往来，扭曲市场经济，但另一方面滥用反补贴措施等贸易救济手段也具有很大危害。她赞同两位专家对于补贴分类的观点，并认为未来补贴规则领域的任何对话都应该基于确凿的事实和影响评估。

在自由讨论环节屠新泉教授、余楠老师、徐昕老师等分别进行了发言和提问。与会嘉宾对第28期全球贸易预警报告中对于补贴的梳理都给予了高度评价，对Evenett教授提出的第三方对话平台十分感兴趣。Evenett教授对提出的问题进行了回应，他认为目前在WTO进行补贴谈判时机尚不成熟，美欧日三方联合声明对补贴规则改革的效果也不尽如人意。第三方对话平台的前期工作是为最终回归WTO谈判做铺垫。随着气候变化等问题的演进，未来会有更多的变相补贴阻碍贸易发展，而对于地方政府补贴等形式也难以规范，今后的规则谈判任重道远。